“小娘炮,”他笑嘻嘻的,一口烟喷在那白白净净画着旦妆的脸上,“再给我唱一段吧。”“我不唱。”他有点生气,夺过黑衣服的烟来,猛吸了一口,渡到黑衣服的口腔里,松了口,“以后也是不唱的了。”枪响了第一下。“我不唱的了。”小娘炮没喊,也没叫,单转过身子来,抱着黑衣服沉得压肩的尸身,凤眼出神地挑着。大声的,他这辈子都没这么说过话,在硝烟弥漫的破戏班的红墙绿瓦里头,纤细却振聋发聩:“我不唱的了!”枪七零八落响声罢了,一地钗钿摔碎了,血淌出来,茶凉了,人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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