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花琴/琴花】携笔共挽琴里剑（15）
琴中剑再遇见白清，是在名剑大会的场外了。琴中剑自己来寻上官铃，白清身边领着的似是自己的徒弟。琴中剑想去问，然而白清主动来寻他搭讪，白清声音发哑，人也憔悴。
“他们都死了，你得意了。”白清说。
“从何说起。”
“场上见生死吧。”白清并不做答。
“好得很。”琴中剑道。
唐梦并不与琴中剑讲清自己与白清的关系，同样也不讲笔凤。琴中剑问笔凤这么久去了哪里，笔凤也只是茫然地回应：不知道。
“你身上有股血的味道，阿琴。”笔凤抬头皱眉“望”着琴中剑，“你去了哪里？”
“牢里。”琴中剑顿了顿，但还是说了实言。
“你去那里做什么？”
“……审犯人。”琴中剑答。
笔凤便不回话了。
“你不喜欢，我今晚睡外面。”琴中剑默了会儿。
“不要。”
笔凤脸上忽然很慌，站起来往琴中剑方向走了两步，伸手想去拥抱他。琴中剑便接好了，把笔凤抱紧在怀里。
“不要，你别离开。”笔凤仰着头，嘴角还笑着，可声音是颤的，“阿琴别走……陪着我。”
“凤哥你是想被我上吗？”
琴中剑不知哪里给惹了，他感到焦躁，抚摸的手往上，五指插进了笔凤的头发里，似乎下一瞬就要给笔凤扯着头发拽着迫着如何似的。笔凤抖了一下，但还是紧抱着琴中剑不松手。
“我没有不喜欢你如何，阿琴什么样，我都是喜欢的。”笔凤恳切，“自从我重新见你……你确是不想亲近我似的躲我。”
“我喜欢见血，”琴中剑在笔凤耳侧低语，“痛苦，眼泪和乞求，强迫，伤口，我如今喜欢这些——单纯喜欢这些，和欢爱无关的流血，凤哥。”
琴中剑缓了缓，他觉得笔凤似乎没听懂意思，半分反应都没有。琴中剑又补道：
“我不敢也不能这样对你，我近来委实是……我怕弄伤了你。我在改的……我会改的。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笔凤没半分迟疑，“你要是喜欢，我做什么都好。”
“……凤哥。”
“只要是你就成了。”笔凤抚摸琴中剑的脸，“你只要是我的阿琴，你只要还欢喜我，那有什么关系。你怕什么，是怕我见到什么，觉得羞么？你知道我看不到的。”笔凤打趣。
“我怕弄伤了你，也怕你厌恶我了。”琴中剑说了实言。
“不会。”笔凤轻给琴中剑的唇畔落了个吻，“既然是我的阿琴，怎么样我都喜欢的。”
“那若我要杀白清呢？”琴中剑问得很突兀。
“……杀白清？”
“当年的仇怨我还是要报的，杨子瑜死了，但我也要他也用命来偿。”琴中剑不笑，“你还觉得我是你的阿琴吗？”
笔凤有些愣愕。
“我绞碎人的指骨，看他们在刑架挣扎，割开皮肉，注进水银，他们哭着惨叫着骂我或是求饶，而我还会笑。”琴中剑说下去，“你的阿琴不但已经会杀人了，还会喜欢这些，这样的阿琴，你也喜欢吗？”
“阿琴。”
笔凤抱着琴中剑并不松手，却也不回答，只轻唤了他一声。
“你喜欢吗？”琴中剑质问一般。
“我心疼。”笔凤轻叹了一声，还是没有答。
琴中剑松下力气轻揽着笔凤，没有再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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